【大纪元2025年09月21日讯】(大纪元记者戴德蔓台湾台北报导)“那天他掏出第二张名片,我心里一震。”中华保台反共复国党秘书长也是前台商的程凯力,回忆二十年前在北京经商的日子,如今回想仍感背脊发凉。那是一个星期六的午后,他在公司里等来一位熟悉的朋友──半年来时常相约吃饭的天津“对外经贸办”干部。对方走进办公室后,没有寒暄,直接从口袋里取出另一张名片,露出真正身份:中共国安部。
程凯力接受《大纪元时报》专访时指出,中共对台统战早有一套完整SOP,从别墅“红毯宴”到宫庙、退役军旅与台商的渗透,层层推进、缜密经营。
半年观察 国安部直接揽才
那位经贸办干部开门见山地说:“我观察你半年,觉得你够正直,想请你帮忙。”程凯力笑称自己“名不见经传”,何德何能?对方却表示不需做什么,只要“回台湾时顺手带些报章杂志”。
程凯力当场回绝:“你不要糊弄我。要这些资料你们自己上网就好,你们下一步一定要我去空军基地拍照。”这段遭遇,让他想起早年的一桩怪事。
二十多年前,程凯力尚未赴陆经商时,曾是新党中部委员会成员。某日,新党一名已故的国大代表、同时也曾任立委的重量级人物临时来电,要求他开车陪同一路南下,最终停在云林一片荒凉海岸。那位高层下车后不发一语,开始拍摄海岸线。“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拍这种空旷的沙滩?”多年后回想,他才恍然大悟:“那块地非常适合空降。若中共攻台,这些照片可能就是事先勘察。”
这段记忆与眼前国安部人员的邀约交叠在一起,让程凯力更加笃定:“若我轻易点头,他们早晚会要我拍军事设施,或以金钱、美色设局胁迫。”他说,可见当时中共就渗透收买台湾的政治人物了。
从“文化中国”到医疗潜规则
程凯力是外省第二代,父母自河南随政府来台,从小耳濡目染中华文化。2001年,他因工作契机赴北京成立医疗器械公司,自信能以“同文同种”拓展市场。
“我第一天就告诉员工,我认同的是文化的中国,不是共产的中国。”他为公司建立周五“茶会文化”,亲自泡台湾高山茶,让员工畅所欲言。“要批评就在茶会说,不要背后私语。”这种开放风格反倒获得大陆员工敬重,“大家都觉得程总有气质。”
在北京中医药大学进修,也让他结识许多教授、院长,业务从华北拓展到东北、西北。“老师介绍客户,省下从零建立关系的功夫。”
他说,大陆各大医院的高层彼此往来密切,熟络后常私下聚餐。这些医院朋友在饭桌上几乎异口同声地批评共产党,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认同。他们坦言,在严密监控的环境下,人人都被压抑得不敢说真话,害怕同事检举。因为知道他是台湾人,又有生意往来,才愿意卸下心防。“那时我更清楚感受到,医院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支持共产党的。”
医疗采购黑幕与叶克膜“延后死亡”
然而,他也亲眼见到医疗采购的灰色地带。心脏外科设备标案,关键是“院长—副院长—设备科长—心脏外科主任—麻醉科主任”5人。“只要事先打点好,招标只是形式。”他举例东北某院主任看中日本本田CR-V,“当天我就全额付现替他下订。别的厂商还只是口头承诺。”隔天的公开招标成了走过场,“主任在会议上刻意询问其它厂商的缺点,让我们产品脱颖而出。”
更令他震撼的是叶克膜的用途。程凯力回忆,有一次他到一间位在煤矿区的医院,院方开口就要一次购买十台叶克膜。他觉得奇怪,该院规模不大,一台都嫌多,为何要十台?主任坦白说,中共有下“死亡指标”──矿难一年最多只能通报5名死亡。只要把受困矿工救出来,立即接上叶克膜证明“还活着”,之后即使病人过几天不治,也不算当场死亡,就算实际死亡20人,官方统计仍只需报5人。
叶克膜的用途不只如此。他指出,大陆心脏外科医生曾告诉他,手术中若病人直接在手术台上过世,医师不能当场告诉家属。若已无力回天,就立刻启动叶克膜暂时代替心肺功能,再对家属说“情况危急,正在抢救”,名义上病人仍“活着”,可以送进加护病房多撑三、四天,等到过世时,家属较能接受,也能避免立即爆发医疗纠纷。
“叶克膜原本是救命的高端设备,却在这种体制下被当成数字与责任的挡箭牌。”程凯力说,这是他在大陆医疗圈见过最震惊的黑暗面。他顺便一提,当时医院的医护人员告诉他,“程总,你们台湾的某位医生又来卖叶克膜了!”
亲眼见器官移植据点
程凯力还曾亲眼见到疑似活摘器官的据点。一次,他就读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术后中医的韩国同学邀他参观北京一处韩国人开设的“器官移植医院”,地点是设在某家医院的某一层楼,装修得非常豪华。对方保证“一周内配对成功”,并希望他成为“台湾区代理”,中介台湾人到中国换器官。
“台湾要等三、五年,他们怎么可能一周?”他心存怀疑,不过对方解释“来源是死刑犯”,最后程凯力还是拒绝。多年后国际媒体与法轮功学员揭露中共活摘器官,他回想那座医院,直呼“毛骨悚然”。他甚至怀疑叶克膜在活摘过程中扮演关键角色:“要活摘心肺,必须让人暂时维持血液循环。”
中共统战网络 长年渗透缜密

商场之外,程凯力更看清中共长年渗透的缜密。“落地招待”是第一步,从政党、宫庙、退役军旅到学生团体,一环扣一环。
统战不只在商场。程凯力转述体制内朋友的爆料:北京郊外有一整片别墅群,专门接待台湾某个政党的高层与民意代表。“陪酒的不是酒店小姐,而是你在电视、电影上看过的明星。”他说,酒过三巡后,宾客会被送进别墅过夜,“一切免费,吃喝玩乐尽在掌握,中共把一切都拍下来。”这些“红地毯式”款待,让不少政坛人士一步步失守,“表面是民族情怀,实际是利益绑架。”
中部有一位与他交情深厚的宫庙主持人,某天程凯力好奇问道:“你怎么最近又成了某个门派的地区代表?”主持人笑着摆手回答:“没有啦,之前有个亲共团体每年给我50万现金,最近换成另一个门派给,所以我就得挂上他们的名号。”程凯力当下愣了一下,只能回:“你们也太好笑了吧。”对方耸耸肩,无奈地说:“没办法,有钱拿啊。”这段亲耳所闻,让他看见中共以金钱渗透基层信仰的真实一面。
他观察到,许多退伍职业军人都加入各式军友社团,彼此保持紧密联系。这些退役军人常相约前往中国旅游,目的地从重庆到东北皆有,行程动辄数日,而他们只需自付机票即可成行,其余费用全由对岸“落地招待”。
在这些旅程中,中共提供丰盛餐食与各种礼遇,并趁机观察、挑选对象。程凯力指出,这些退役军人中有人曾任少尉、中尉,甚至少校、中校,中共会在招待期间挑出可“吸收”者,让他们回到台湾后成为代理人,再进一步拉拢更多人。
“这几乎已经渗透得很严重了。”他举例说,台北有位孙姓上校因坚持反共,反而在退役军人的圈子里遭到排挤,“因为大家都想投共,他一个反共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程凯力也在中部听到许多类似情况。他曾问朋友:“现在不是有《国安法》吗?你们这样接受中共招待,等于是拿共匪的好处,已经触法吧?”朋友却笑着回应,他们早与旅行社和中共方面协调好做法,收据开立方式都能掩饰得天衣无缝,表面上看起来全是自己花钱自费旅游。
程凯力补充说,近年整体社会氛围也在悄悄转变。特别是“7‧26”与“8‧23”两场罢免行动失败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周遭朋友的态度变了。
“以前要他们开口称赞中共,多半还觉得不好意思,”程凯力回忆。但罢免案失败后,他发现不少人开始毫不掩饰地说:“你们一直反共干嘛?其实中共也不错。”甚至有人直言:“如果有一天中共真的统治台湾,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在他看来,这正是中共长期渗透、潜移默化的结果。从抖音、陆剧到红媒,中共用唯美的影像、现代化的城市景观,不断输出“中国很进步”的讯息。罢免案失败更让部分人觉得“亲中”成了可以公开的民意,“大家干脆大方说:你看大陆高楼林立,高铁还有磁浮列车,台湾哪比得上?”这种转变,让他对台湾社会的防线更感忧心。
程凯力还分享,自己曾投资一家餐厅,员工多半是年轻人。与他们相处时,他发现这群年轻世代深受陆剧与 TikTok 影响。当他询问:“你们天天追陆剧,看这些影片,觉得共产党怎么样?”年轻员工们回答:“共产党没有什么不好啊,你看人家建设多好。”
他感叹,这些孩子只看到中共精心包装的一面,根本不了解在大陆敢对政权抱怨的百姓,可能隔天就会消失;也不晓得法轮功学员遭迫害、人权与言论自由被剥夺的现实。陆剧里唯美的爱情故事,从来不会出现争取自由的情节,观众也因此无从想像真相。
“共产党只让你看到它想让你看的东西。”他说,台湾学生赴陆参访时,中共更只会安排“示范行程”,展示繁华城市与现代化建设,不可能带人去上访办公室,看被压迫的百姓如何求助、甚至被抓回去殴打的场景。
“不战而屈人之兵”
程凯力强调,他的遭遇绝非个案。中共对台统战的策略是先透过商务或乡情搭线,观察半年以上,锁定对象弱点后再正式揽才。“军职、雷达站、情资单位,中共敢押两千万人民币让对方到大陆投资。”他说,金钱、美色、把柄缺一不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比武力可怕。”
他指出,中共的渗透早已不限于蓝营,更深层的布局其实发生在绿营台派之中。与蓝营不同的是,这些被渗透的台派成员表面上不会公开称赞中国,也不会直接宣传亲共言论,而是潜伏多年、按兵不动。直到“7‧26”与“8‧23”罢免案失败,以及复国党积极推动“台湾必须团结反共”的主张开始受到关注后,这些隐而未现的势力才逐渐活跃起来。
“台湾没有对立的本钱,只有团结的本钱。”程凯力呼吁政府与民间共同正视中共渗透问题。他警告,如果国家认同裂缝持续扩大,中共只会得逞,“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那一天,可能比军事入侵更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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