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5年04月29日訊】1989年,我那時正在讀上海師範大學三年級,因為參與上海人民抗議六四屠殺,之後遭到中共清算,被關押在上海市第一看守所三樓321牢房——12平方米左右的空間,住著15個犯人。
1989年11月8日那天,牢門突然打開了,進來一個拖著沉重腳鐐的青年人。後來他告訴我:他叫葛燕平,是上海寶鋼集團有限公司的職工,出生於1964年,因為殺人被捕。到了1990年1月,獄醫打開牢門上的窗口,叫他把手臂伸出去,紮好橡皮筋,然後抽了兩罐滿滿的靜脈血。
在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的人都知道,這個做法預示犯人馬上就要被收割器官了。果然,2月份一天大清早,獄警叫葛燕平的番號:728,東西收拾好去開庭。
當時是這樣的情況:如果一審宣判死刑,就去提籃橋的上海市監獄上訴。如果沒有死刑,就回來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的上訴牢房,等到10天上訴期結束後,再送去勞改局。那天,葛燕平再也沒有回來。
因為葛燕平自己知道沒有活命希望,他就把家庭地址給了我,讓我出去以後看看他家人。
1990年8月份的一個星期天,獲得自由的我,去了上海市寶山區泗塘三村78號,碰到了葛的父母親。葛父益富給我看了他的兒子的遺書與遺物,並且告訴我:葛燕平被捕以後,妻子時玳被拉去醫院人流引產,葛父是退役軍人,在軍工企業上海市有線電廠保衛科工作,他有一個老戰友在監獄系統工作,他通過朋友得知,葛燕平直接在上海市監獄醫院執行死刑,子彈打頭以後,馬上做全身器官移植手術。葛父給我看了他兒子爆頭與剝皮的照片。說到這個話題,葛母傷心欲絕,淚如雨下。
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我親身經歷的。當天在回家路上,通過公交車的窗口,我望著陽光燦爛的天空,心裡卻是特別的陰暗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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